第010章 十六年相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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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0章 十六年相思
※※※
碎屍案終結，百色鎮恢覆了平靜。
含心自星珮那拿來修補完整的名冊，與星珮一同去往笙娘的小酒館。
酒館內，笙娘低頭在盤著賬目，似乎是忘了這天地間的一切。
幾日不見，笙娘似乎憔悴了許多。
笙娘瞧見是她倆，不由得微微笑道：“小木，你可是又立了大功了。”
“哪有的事！”含心淡笑，將名冊遞給笙娘，道，“笙娘，你的名冊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。”
笙娘接過名冊，淡淡一笑，道：“這名冊要不要其實也無所謂了，我準備關了這小酒館了，這幾日便在盤賬，等慶清點完畢就好了。”
笙娘說著，語氣裏不無透著失望，細聽之下，還伴著幾分無奈與悲傷。
“為什麽？”含心與星珮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。
“因為，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笙娘自嘲般笑了笑，低頭看向手中的名冊，表情有些許溫柔，卻更多的是淒涼。
含心與星珮對視一眼，皆是無語。
“是因為秦夢歌嗎？”含心思索許久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。
笙娘表情不由得一滯，不自然的笑笑，擡頭看向含心，道：“小木，別瞎猜了。”
“我不是瞎猜。”含心搖搖頭，道，“你一直在等的人，是秦夢歌對嗎？”
笙娘聽完含心的話，心中不由得一痛。
“我說對了。”含心見她笙娘不說話，便肯定的道。
笙娘擡起頭，眼中蓄滿了眼淚，只道：“小木，不要問了，這些事都過去了，我不會再奢望了，等了那麽久，我累了，真的很累了。”笙娘話還未說完時便已是淚落兩行。
“這個混蛋！上次給他的教訓不夠深刻！”星珮聽了，已經忍受不住了，誓要回去收拾秦夢歌。
含心這一次確實冷靜的拉回了星珮，轉向笙娘，道：“笙娘的酒館叫笙歌，原來就是你自己和秦夢歌！不過，笙娘，你為什麽不問秦夢歌？或許，他有他的苦衷呢？”
笙娘流著淚搖搖頭，道：“如今他已有妻室，當年離開我之後，他便娶妻，早已忘了我！可笑我居然還守著一份可笑的承諾，總以為他會衣錦還鄉，會不辜負我，可是，只是空等一場，他已經不再是我記憶裏的那個人了。十六年，真的夠了。”
“這些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嗎？”含心問道。
“不，他已經忘了我，前日見我，他笑問我是誰家姑娘，這個年紀應該相夫教子，何以淪落到賣酒為生。他娶親之事，是陸大人告訴我的，只是可惜，當時我還不相信。”笙娘可悲的笑了笑，擡手擦了擦眼淚。
含心與星珮對視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解。
她陪著他寒窗苦讀，目送他遠赴京都考取功名，總以為他會回來，她為他灑下十六年相思，甘心守著心中一座空城，一直等，一直等。可是最終，竟是縱然相逢應不識，他對她，忘記得只剩下調戲。
含心與星珮陪著笙娘呆了一會，便回了縣衙。
“秦夢歌，你給我出來！”剛到縣衙，含心便關上大門，高喊道。
秦夢歌自正堂探出頭來，看著含心鋪天蓋地的怒氣，不敢出門。
“拉出來，打！”含心雙手叉腰，指著秦夢歌，吩咐一旁一頭霧水的二月半等人。
秦夢歌一聽，轉身便要逃走，不過可惜了，這群人比他快得多，瞬間將他拖了出來。
“你們要幹什麽？”秦夢歌被扔在含心面前，好半天才爬起來，抱著胸前，不解的看向含心，一副慌張的模樣，道，“木捕快，你不能這樣！我是朝廷命官，毆打朝廷命官，你不要命了？”
“朝廷命官？”含心動了怒，一腳踏在他的肩上，楞是把他踩在腳底。
“秦夢歌，當初離開百色，既然不打算回來了，為什麽不告訴笙娘？”星珮指著他，怒問道。
秦夢歌被含心踩得一陣哀嚎，卻是無奈的道：“你以為我想離開她啊！我怎麽知道她那麽傻，竟然真的等了我十六年！”
“混蛋！”含心聽罷，擡起腳又是一腳用力踩下去，道，“你既然記得她，回來百色又何必再去招惹她？”
“我那不是為了自毀形象，讓她早點忘記我嗎？”秦夢歌吃痛的喊了一聲，卻不再辯駁什麽了。
陸彥與丁青聽見聲音也自正堂裏走出來，瞧見這情況，卻也不好插手。
“秦夢歌，你調戲那些大媽大嬸也是因為要自毀形象？”星珮問道。
“不然呢！”秦夢歌失去理智的大喊起來，道，“十六年，你以為就笙娘心裏難受嗎？我就不難過了嗎？我自幼長在百色，與笙娘是青梅竹馬，十六年前，我赴京趕考，誰曾料到那個考官是我爹！”
“你爹？”陸彥納悶不已，道，“你爹不是早死了嗎？”
“他死個鬼！”秦夢歌郁悶不已，說著說著只差聲淚俱下了，“他家中本就有妻兒，路過百色還來招惹我娘，害得我娘一聲都背負未婚先孕不守婦道的汙名。”
含心慢慢的移開了腳步，聲音冰冷的道：“所以，你就學你父親，辜負笙娘？”
“我沒有。”秦夢歌忙否認，否認完之後，卻是苦笑著搖頭，道，“算了，如今說什麽都遲了，我確實已經娶了親，再怎麽解釋，這總歸是事實。明天，我便離開，不會再打擾笙娘了。”
“有苦衷就說出來，否則，旁人又怎會懂？”星珮淡淡一笑。
含心冷哼一聲，轉身到了縣衙門口，打開大門，走出了縣衙。
男人，都是這樣，只會為自己找借口！秦夢歌是這樣，她記憶裏的父親也是如此！三妻四妾，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嗎？如果她說，他的男人只許娶她一人，這世上的人會不會覺得她瘋了？
她漫無目的的走著，卻不知道，何處才是自己的歸途。
還有，記憶裏那缺失掉的一部分，究竟是什麽？明明什麽都記得，可是，卻偏偏忘了那個教會她武功和知識的人。
她走著走著，全聽前方一陣吵鬧，似乎很多人都在向同一個地方圍過去。
她心中咯噔一下，難道又有新案件？如此想著，她連忙趕了過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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笙娘瞧見是她倆，不由得微微笑道：“小木，你可是又立了大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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笙娘說著，語氣裏不無透著失望，細聽之下，還伴著幾分無奈與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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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為，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笙娘自嘲般笑了笑，低頭看向手中的名冊，表情有些許溫柔，卻更多的是淒涼。
含心與星珮對視一眼，皆是無語。
“是因為秦夢歌嗎？”含心思索許久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。
笙娘表情不由得一滯，不自然的笑笑，擡頭看向含心，道：“小木，別瞎猜了。”
“我不是瞎猜。”含心搖搖頭，道，“你一直在等的人，是秦夢歌對嗎？”
笙娘聽完含心的話，心中不由得一痛。
“我說對了。”含心見她笙娘不說話，便肯定的道。
笙娘擡起頭，眼中蓄滿了眼淚，只道：“小木，不要問了，這些事都過去了，我不會再奢望了，等了那麽久，我累了，真的很累了。”笙娘話還未說完時便已是淚落兩行。
“這個混蛋！上次給他的教訓不夠深刻！”星珮聽了，已經忍受不住了，誓要回去收拾秦夢歌。
含心這一次確實冷靜的拉回了星珮，轉向笙娘，道：“笙娘的酒館叫笙歌，原來就是你自己和秦夢歌！不過，笙娘，你為什麽不問秦夢歌？或許，他有他的苦衷呢？”
笙娘流著淚搖搖頭，道：“如今他已有妻室，當年離開我之後，他便娶妻，早已忘了我！可笑我居然還守著一份可笑的承諾，總以為他會衣錦還鄉，會不辜負我，可是，只是空等一場，他已經不再是我記憶裏的那個人了。十六年，真的夠了。”
“這些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嗎？”含心問道。
“不，他已經忘了我，前日見我，他笑問我是誰家姑娘，這個年紀應該相夫教子，何以淪落到賣酒為生。他娶親之事，是陸大人告訴我的，只是可惜，當時我還不相信。”笙娘可悲的笑了笑，擡手擦了擦眼淚。
含心與星珮對視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解。
她陪著他寒窗苦讀，目送他遠赴京都考取功名，總以為他會回來，她為他灑下十六年相思，甘心守著心中一座空城，一直等，一直等。可是最終，竟是縱然相逢應不識，他對她，忘記得只剩下調戲。
含心與星珮陪著笙娘呆了一會，便回了縣衙。
“秦夢歌，你給我出來！”剛到縣衙，含心便關上大門，高喊道。
秦夢歌自正堂探出頭來，看著含心鋪天蓋地的怒氣，不敢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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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夢歌一聽，轉身便要逃走，不過可惜了，這群人比他快得多，瞬間將他拖了出來。
“你們要幹什麽？”秦夢歌被扔在含心面前，好半天才爬起來，抱著胸前，不解的看向含心，一副慌張的模樣，道，“木捕快，你不能這樣！我是朝廷命官，毆打朝廷命官，你不要命了？”
“朝廷命官？”含心動了怒，一腳踏在他的肩上，楞是把他踩在腳底。
“秦夢歌，當初離開百色，既然不打算回來了，為什麽不告訴笙娘？”星珮指著他，怒問道。
秦夢歌被含心踩得一陣哀嚎，卻是無奈的道：“你以為我想離開她啊！我怎麽知道她那麽傻，竟然真的等了我十六年！”
“混蛋！”含心聽罷，擡起腳又是一腳用力踩下去，道，“你既然記得她，回來百色又何必再去招惹她？”
“我那不是為了自毀形象，讓她早點忘記我嗎？”秦夢歌吃痛的喊了一聲，卻不再辯駁什麽了。
陸彥與丁青聽見聲音也自正堂裏走出來，瞧見這情況，卻也不好插手。
“秦夢歌，你調戲那些大媽大嬸也是因為要自毀形象？”星珮問道。
“不然呢！”秦夢歌失去理智的大喊起來，道，“十六年，你以為就笙娘心裏難受嗎？我就不難過了嗎？我自幼長在百色，與笙娘是青梅竹馬，十六年前，我赴京趕考，誰曾料到那個考官是我爹！”
“你爹？”陸彥納悶不已，道，“你爹不是早死了嗎？”
“他死個鬼！”秦夢歌郁悶不已，說著說著只差聲淚俱下了，“他家中本就有妻兒，路過百色還來招惹我娘，害得我娘一聲都背負未婚先孕不守婦道的汙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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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。”秦夢歌忙否認，否認完之後，卻是苦笑著搖頭，道，“算了，如今說什麽都遲了，我確實已經娶了親，再怎麽解釋，這總歸是事實。明天，我便離開，不會再打擾笙娘了。”
“有苦衷就說出來，否則，旁人又怎會懂？”星珮淡淡一笑。
含心冷哼一聲，轉身到了縣衙門口，打開大門，走出了縣衙。
男人，都是這樣，只會為自己找借口！秦夢歌是這樣，她記憶裏的父親也是如此！三妻四妾，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嗎？如果她說，他的男人只許娶她一人，這世上的人會不會覺得她瘋了？
她漫無目的的走著，卻不知道，何處才是自己的歸途。
還有，記憶裏那缺失掉的一部分，究竟是什麽？明明什麽都記得，可是，卻偏偏忘了那個教會她武功和知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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